第十七章 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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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女素素对附近的地形相当熟悉，于是由她带路，大家来到了附近山上一个隐蔽的洞穴内。而殿后的李靖则负责清扫五人留下的痕迹，以免被敌人追踪而来。

素素请四人坐下，五人互相通了姓名，接着便聊起天来。

李靖先开口说道：“三位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武功高强，更兼得一身侠骨仁心，来日必有一番作为。”

双龙从小就是小混混，今天得到李靖夸赞，顿时喜不自胜，连连摆手谦让。唯有马萧明不言不语，不过眉宇间自然流露出不赞同的神态。

李靖自然纳闷，不是说好话人人爱听么，这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道：“这位兄弟貌似不太赞同李某的话，不知有何高见。”双龙也是拿眼看他，一副穷根究底的模样。

马萧明无奈道：“小陵小仲，你可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绝代剑圣’燕飞。”

“自是记得，已达‘破碎虚空’之境界的不世出的高手。”双龙飞快答道。唯有李靖不清楚什么‘破碎虚空’等事，双龙细细告之。听完武林轶事，李靖不由感叹：“没想到有如此人物，恨不能与他同一时代，见识见识他的风采。”

马萧明接着道：“这种人物，几百年才出一个，我们武功练到最强，也不过就是那样了，但就算我们力敌万军又能怎样，你可曾听过这些绝代高手能够平定天下，统一国家，给万民带来福祉的。”

四人皆是摇头。

“这些高手，因为专注武学，所以能够达到如此境界。也正是因为此，他们在治理天下百姓上注定达不了很高的境界。”其余四人有点恍然。其中俊秀少年深以为然，开口问道：“淝水之战中的谢玄天纵奇才，假若他并未专注于国家军事，而是矢志武学，是否也能达到‘破碎虚空’？”言语中充满惋惜。

“那是自然，不过如果他矢志武学，那么他的国家就会被前秦灭亡，他也不会获得‘谢家宝树’的美称了。”马萧明答道。

“大哥说的是极，好男儿是该建功立业，就算当不了皇帝，也该成为大将军才是。”寇仲信心满满地说道，其余四人不禁莞尔。

李靖听到马萧明的见解，结合自身情况，深以为然，不由问道：“没想到小兄弟有如此不凡见解，现今天下大乱，各路义军迭起，不知小兄弟最看好哪一路呢？”

马萧明看了看他，笑道：“哪路都不看好。”李靖奇道：“这是为何？”马萧明答道：“大隋虽然三征高丽元气大伤，但是仍有相当实力，这些义军就是那鹬蚌相争中的一员，最后只会让渔翁得利罢了。”

粗壮少年不禁奇道：“那些渔翁都有谁啊？”马萧明偏头看向李靖，笑道：“这个李大哥怕是心中有数，这次出走江淮军怕就是投奔这些渔翁去了。”

李靖听到这话，脸上有些不自然，答道：“小兄弟莫要笑话我，我还并未作出决定，这次准备去大都看看大隋是否还有气数？”

马萧明双目射出奇光，高声道：“李大哥，不知你有何志向？”李靖不知马萧明为何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回道：“自是创立一番功业。”却是不肯直答。

马萧明无法，毕竟只是刚刚结识，如此交浅言深却也不恰当。于是转头向粗壮少年问道：“小仲，你想当皇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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