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Chapter 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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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沃罗用猫头鹰带了一封信给父亲，信里附上了他需要的仪器的设计图。爱德华知道如何用猫头鹰送东西，还很热衷——就像邓布利多说的那样，“我从来没见过对魔法接受程度这么高的麻瓜”。

做完这个，他敲响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办公室的门。

“请进。”

斯拉格霍恩从一年级那些写得乱七八糟的论文里抬起头来，那一叠的最上方摊着一张画着明显的o的羊皮纸，从那标志性的漂亮字迹来看，是马沃罗的业无疑。

见到进来的学生，斯拉格霍恩露出愉快的微笑。“啊，赫普特先生。我刚才还想到你，希望把你的业为范本给同学们传看呢，你能允许吗？”

“当然，教授。这是我的荣幸。”

马沃罗勾起嘴角。斯拉格霍恩笑得更和蔼了，他喜欢听到这个孩子说“我的荣幸”，他的标准英语听上去优雅极了。

“事实上，我今天到这里来，是有件事情想麻烦教授。”

马沃罗用谦逊的语气说。

“请讲。”

“上次魔药课上，我问了您几个小小的问题，不知您现在是否可以回答我？”

斯拉格霍恩卡壳了。那节课之后，他去问了几个魔药协会里的老古板，他们一听到这个问题就大叫无稽之谈，只有一个人，普林斯家族的现任族长，觉得这还挺有讨论的价值。

马沃罗神情从容，似乎这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上前一步，斯拉格霍恩突然觉得四周空气变得凝滞些了。

“事实上，我对于魔法有许多自己的想法，但我先找到了您，因为是我喜欢魔药，也因为您是一个开明的教授。”

他说。“我想请求您批准我成立一个小组，来研究魔药反应过程中的守恒问题。当然，这只是一个学生小小的好奇心，我十分希望能得到一位声名远扬的魔药大师的帮助。”

声名远扬的魔药大师。瞧瞧这话说得，先前凝滞气氛立刻消失，斯拉格霍恩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哦，没问题，赫普特先生。”

“您可以叫我马沃罗，我很高兴能和一位教授熟悉。”

马沃罗诚恳地回答。

可怜的魔药教授根本就没明白过来，看上去是他在帮助求知欲高涨的年轻人，像往常一样搜集他喜欢的学生，但实际上是他被马沃罗几句话哄得立刻给出了社团批准，还承诺帮助他的研究。他像一个木偶一样被十一岁的小巫师握在手里，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我暂时就不打扰您了，祝您顺心。”

马沃罗拿到教授的批准，点头致礼，转身出了地窖。

在器械到达前，他开始在魔药课之后招募人手。很快就有一串拉文克劳、几个格兰芬多和几个斯莱特林报了名，每个年级都有，高年级更多。

斯拉格霍恩给他们弄出了一间空教室，他本人也在课后经常过来看，这里有不少是他的鼻涕虫俱乐部的学生，他很高兴他们能聚在一起交流。

一个星期后的清晨，猫头鹰将一个巨大的包裹扔在马沃罗面前。

“要去三楼空教室？”

一个高一些的少年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奥莱恩·布莱克不由分说地抱起那个包裹。“我帮你。”

马沃罗挑了挑眉毛。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在斯拉格霍恩的纵容下，马沃罗交上了一份优秀的药水之后，翘了上午的魔药课。他在空教室里摆好秤，在那上面架起坩埚，再用玻璃仪器罩住它——那仪器可以保证气压和大气保持一致，靠着冷凝，魔药熬制产生的气体又不泄露出去，留了个橡胶软口允许搅拌。

他看了一眼读数，7323.52g，开始试着熬制简单的清洁剂，手里的魔杖随时准备着盔甲护身，但最终没出什么岔子，一锅完好的清洁剂完成了。马沃罗熄了火，静静地等它冷却，眼睛一直盯着秤的示数。

自从魔药开始反应，它的示数就开始不停地变化，每一次药剂颜色变化，重量变化更为剧烈，如果绘制一个折线图，它像就像心电图一样上上下下，幅度在0.1克到3克不等。

清洁剂彻底冷却，最后的颜色变化完成的那一瞬间，马沃罗眼睁睁地看着示数最后闪了一下，跳到了7313.52g。少了整整十克。

马沃罗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有趣起来了。

……

当天下午是活动时间，没有任何课程，马沃罗让几个学院的人放出通知之后，很多魔药研究小组的成员都来了。他们围着那些模样古怪的玻璃仪器，还有那奇形怪状的秤，小声讨论着，一群拉文克劳讨论得最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