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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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费奥纳解决了所有猎巫人高层，对女巫团做出了卓越贡献，议会给了她免于火刑自然老死的权力。在她弥留之际，这位一生自负任性的失职至尊提出了见一见女儿的请求。

她一辈子用过的“请求”屈指可数。

艾玛当然做不出听壁脚这种没品的事情，她和墨脱女士守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两任至尊最后一次谈话的结束。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至尊的交接。”

墨脱说道，“上一次的交接不太正常……当然这一次也一样不怎么常规。”

“不平凡的开始往往代表着不平凡的命运。”

艾玛说道。

“不平凡的命运有时候会令人恐惧。”

墨脱叹息道，“至尊女巫的位置如果由血脉传承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倒是不会有这样的担忧。”

艾玛道，“我偶尔会觉得，也许上天将至尊女巫之位交给费奥纳就是为了科迪丽娅的诞生。”

“你有一双慧眼，艾玛。”

墨脱说道，“连我在一开始都没有看出科迪丽娅的才能。”

“她在魔药上的天分是远远超过‘优秀’这个词的。”

艾玛解释道，“很多人都觉得魔咒是最困难的，但其实不是这样，魔药才是最具考验的学科。罗尔德达尔在《女巫》中造了满天谣言，但有一点是对的，最强大的药剂出自最强大的女巫之手。”

“真是大胆地推测。”

墨脱啧啧道。

“但你相信了我，墨脱女士。”

艾玛看向她，蓝色的眼眸中有着温柔的光芒。

“你说的没错，这不是什么太难相信的事情。”

墨脱缓慢地说道，“而且我总觉得应该是有理由的，至尊女巫之位以不光彩的方式落在费奥纳的手里一定是有理由的。就像你说的一样……科迪丽娅就是那个理由。我有一种感觉，我们这位有着典雅的谦逊的至尊能够以惊人的胆魄将女巫一族带到一个崭新的时代，就像是克里斯提·鲁布托的红底鞋对于整个时尚界的影响一样，就像乔布斯的苹果对于电子科技的风暴一样！愿上天保佑这个天才活得更久一些。”

艾玛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她心里的想法和墨脱是一样。

科迪丽娅出来的时候眼角有一点点的泪痕，艾玛挽着她，和她一起慢慢地走了出去。

“斯波拉丁自杀了，我们大概需要一位新的管家。”

走到楼下的时候科迪丽娅忽然说道，她已经从悲伤中恢复了过来。

艾玛从她的心音中可以感觉到，费奥纳在临死前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她拆除了她给女儿建造的、她女儿自己建造的心墙，让科迪丽娅的光芒彻底绽放了出来。

过去她有力量，只是因为她的不自信而无法发挥自己的力量。而现在，她的性情足以匹配她的才情了。

“说实话现在我有点自卑了。”

亚历山大原本站在餐桌旁，他在看到科迪丽娅下楼的时候迎了上来，他对着科迪丽娅伸出了自己的手，“你们的至尊可以和文森结合吗？有没有相关的规定，比如婚后每个月只能见几次什么的。”

“嗯……原本是没有的，不过我们说不定可以开个会议讨论一下。”

艾玛开玩笑道。

“那我们得抓紧了，得在议会委员们立法之前把一切都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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